终期於尽

困于旷野,长眠不醒。

长夜

>于他们相遇之前

 

 

你不会明白的,维克托。

你不会明白我这样平庸的人的痛苦。不会明白这几千个日夜阻挠我向你靠近的究竟是怎样的鸿沟。比之更宽广而令人绝望的或许仅剩凯普莱特与蒙太古千年的家族仇恨,只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多少还是两情相悦的,而我们——这个词就多少显得可笑了。你会知道我的名字吗?现在或者将来?

不,不会。神明怎会认识一个人类。


也许我从一开始就该好好地当一个粉丝,一个普普通通的埋没于大众的粉丝,在你的每一条ins下留言,为你回复的每一个字感到高兴;或者给你写长信,学习一两句俄语写在最后祝你武运昌隆,和千千万万的人一样,信封埋没在千千万万同样的纸张里。


可我不甘于此。我想是不是和你站在同一个地方就能更了解你一些,是啊,了解。我能说出你的身高体重生日回忆起你每一场盛大的演出的场景,长发还是短发,曲子是古典还是流行,甚至从你起手与结尾的笑容辨别出这是哪年哪月来。就算这些不能帮助我缩小那个鸿沟哪怕毫厘,那、至少、这样我算不算是了解你呢?

你看,我内心里其实是个如此自大的人。与外表完全不同的自大。如果有一天我终于没能按耐住内心那个聒噪的、支撑我至今的声音,人们会不会指着我说:看啊,这个恬不知耻的人,居然妄想着站在与花滑传奇同样的高度!

那时,你会同他们一起嘲笑我的不自量力吗?


你之于我就像太阳之于长夜。你永远存在,也永远不会到来。

你怎么会知道呢?

就好比现在,在索契,在GPF的赛场之上,你可能甚至不会知道我是你的竞争对手。一个以23岁的年龄首次闯入决赛的家伙哪里称得上是威胁。天才与凡人的差别就在这儿了吧,我赌上一切的目标是这张入场券,而你,你的目标是我曾经都不敢想象的金牌。

说到底12岁与23岁的我也没有什么根本差别,懦弱而畏缩。


而现在我将踏上冰面。

我依旧追寻着你,在没有尽头的长夜里追寻着你。

你会看到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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